“这就是……家的感觉吗?”一名自闭症患者在论坛留言,“原来我一直不是怪物,我只是太早听见了别人听不见的声音。”

        与此同时,清醒议会总部陷入混乱。他们的防火墙本可抵御任何形式的数据攻击,却无法阻挡这股纯粹的情感洪流。监控屏幕上,成员们一个接一个摘下神经抑制器,抱头痛哭。会长陆承渊??那位曾下令炸毁货船的冷酷领袖??撕碎了自己的演讲稿,拨通全球直播频道:

        “我错了。”他说,声音沙哑,“我以为控制才能带来秩序,可真正的秩序,来自于理解与尊重。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也成为倾听者。”

        没有人嘲笑他。因为在那一刻,所有人都选择了原谅。

        三个月后,第一艘跨星系共感方舟启航。船上载着五百名志愿者,包括医生、教师、艺术家、前战士,以及十名三岁以下的心语者婴儿。他们的任务不是殖民,而是播种??在每一颗适宜生命存在的星球上,建立微型共鸣场,唤醒沉睡的共感塔遗迹。

        归晓没有随行。她留在地球,继续主持共感教育改革。但她每天晚上都会带念光登上归忆峰,点燃一盏纸灯,向宇宙发送一段简短的信息:“我们在这里。”

        而每当这时,总会有某颗遥远星球回应一道微光,像是在说:“我们也在这里。”

        一年又一年,光点越来越多。

        曾经孤立的文明开始接触,不是通过武力或贸易,而是通过共享梦境、集体冥想、跨物种共情实验。鲸鱼的歌声被翻译成星际诗歌,蜜蜂的舞蹈编码成和平协议,沙漠中的一株野草,也能成为两个星系间的友谊见证。

        林婉清从未返回地球。她在半人马座β建立了“新归途学院”,专门培养跨维度共感使者。偶尔,她的影像会出现在公共频道,总是穿着那件心蕊草长袍,笑容宁静如初春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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