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棚里的空气浑浊不堪。
汗臭、脚臭混合着霉味,直往鼻子里钻。
阿辰躺在最角落的木板床上,呼吸平稳绵长。
旁边老张翻了个身,那条满是黑泥的大腿压在阿辰被子上,嘴里嘟囔着谁也听不懂的梦话。
阿辰没动。
他在等。
等到老张的鼾声再次变得有节奏,等到门口那个看守换了个姿势靠在柱子上。
被子底下,阿辰的手指动了动。
那卷从提纯室偷来的人皮卷轴,正贴着他的胸口。
冰凉。
带着一股散不去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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