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戟通体寒光闪闪,戟刃锋利无比,重量恰到好处,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般。

        兵器做成那天,老头就要离开。

        临走时,他神秘地对我说:“他日有难,往鸿沟处便是。”

        鸿沟?

        那是靠近官渡的运河,离并州远着呢。

        我当时不以为意,继续沉迷于武艺的磨练。

        十二岁那年秋天,一次寻常的外出打猎改变了我的一生。

        当我满载猎物回到九原县时,看到的却是冲天火光和被鲜血染红的街道。

        我的家没了,父母、兄弟姐妹都死在了胡人的刀下。

        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

        没有哭泣,没有呐喊,我只是默默擦干净方天画戟上的灰尘,头也不回地出了城,向着北方胡人的领地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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