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到了吴孟其的注视,也能认出其来历,雁星河的视线也向他看过去,只是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被冥皇炼成邪魂的他,面对自己的晚辈传人,雁星河也仍然很平静,似乎没有任何难堪的感觉,看不出尴尬,也没有羞恼。

        没有喜悦,没有愧疚,没有愤怒,一切情绪仿佛都被掩藏在那如水的目光中,不见点滴波澜。

        看着吴孟其衣襟上纹着的白云图样,雁星河目光平和依旧,仍然没有丝毫波动,吴孟其心中却生出悲哀的感觉。

        太虚观包括衣饰礼仪在内的诸多规章,皆是当年雁星河主持观中大局时制定,有很多,现如今都一直还在沿用,其中便包括衣襟上的白云标识。

        雁星河上下打量吴孟其一眼,微微颔,便即收回目光,平静如故。

        石天昊的视线在吴孟其、冥皇、雁星河身上转了一圈之后,落向另一个方向,在那里,也站着两人。

        其中一个俊美的少年僧人,一袭灰衣,正是久违的金蝉子。

        金蝉子此刻跏趺而坐,而在他身旁,则坐着另一个青年僧人,身着一件黑色袈裟,周身上下,同样显露佛门宝光,体如琉璃,头顶上空更浮动着十八盏金灯,金灯灯火之中,仿佛有佛陀菩萨光影闪动,传出阵阵梵音。

        这青年僧人和金蝉子一样,相貌俊美,只是肤色苍白许多,在琉璃佛光映照下,也仍然显得微微有些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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