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周岩也知道自己老爸已经在那账本上把属于他战友的名字划去。

        许秀娟也只是哭闹了一阵,就再没提过这件事情,周岩知道老妈是理解周文军的。

        钱这东西,需要的时候没有,不需要的时候,又会出来,而一出来,什么许久不联络的姨妈都会冒出来,说家里需要盖房子啊,儿子要结婚了啊,急需一笔钱治病啊什么的。

        周岩看着周文军这么多年借出去很多笔钱,但真正能按时还上的,真没有几个。

        一家人就这么在温饱不富裕里度过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村里划地,许秀娟一定要盖房子,也许现在他们还住在市中心的出租屋里。

        也不会认识唐糖和唐姨。

        周岩还记得小时候过生日,在KTV里,自己被同学拉去打游戏,回到包厢的时候许秀娟直言你怎么不带着唐糖一起玩,那会儿周岩和唐糖也没见过一两次,对于别人眼中娇俏可爱的小女孩周岩真没什么念想。

        两个人一开始的交集也许就是在许秀娟「你怎么不带上唐糖」之类的话里。

        包厢里那个扎着麻花辫,瘦弱怕生的小女孩,也许之后再没什么交集也说不定。

        之后盖了房子,也就和唐糖一家成了邻居,父母也渐渐有了攒钱的习惯,不过仍旧不太富足,有一帮子亲戚,有钱就是错。

        周岩还记得许秀娟老太婆去世的那天,一个个姨妈吵着分家,恨不得拿走锁着的保险盒里的所有东西,甚至闹出了火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