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真他娘的疼。
不是伤口疼,是心口里面,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大块,空落落的,灌进来的不是风,是冰碴子,扎得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秦大哥……那个总喜欢板着脸训我“胆大包天”,却又在我惹祸后第一个拎着酒来找我,说“天塌下来有大哥顶着”的汉子……没了?
那个拍着我肩膀,说“等咱们打下了江山,你给老子封个最大的王爷,让大哥我横着走”的兄弟……就这么……没了?!
还有豆芽儿,傅青山那小子,机灵得跟个猴儿似的,怎么也……下落不明了?
一股邪火,毫无征兆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烧得我眼睛发红,喉咙发甜!
“操——他——姥——姥——的——!!!”
我猛地仰天发出一声嘶吼,那声音不像是人发出的,倒像是受伤濒死的狼嚎!积压在胸腔里的悲愤、暴戾、还有那无处发泄的杀意,全都随着这一嗓子喷了出来!
“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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