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仅以他认得出的部分作为参考————

        【哗啦啦啦啦】

        小钢珠从柏青哥机中倾泻而出的哗哗声把整个空间填满。轮盘机在滚动,骰子在蛊里跳动,荷官们哗哗地砌着牌九,女孩子大声欢唿……深蓝色赌毯上,是‘复古’的赌牌用具,二十一点牌桌边缘的感应器随着筹码移动泛起蓝光。轮盘赌台上,象牙球在虚拟轨道上划过。

        荷官们有着统一编号的瓷白面孔,后颈隐约可见的接口闪着呼吸灯,上身西装,下身渔网袜,他们对自己负责的顾客绝对忠诚,甚至可以说是被驯服后的温顺——但同时,如果客人需要其他态度,她们也能够很好切换。

        她们处理牌组时不断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当客人连续输掉三局,虹膜会立即切换成表面安抚性的琥珀色,甜言蜜语随时送上。

        来自世界各地的富豪们着魔似的带着一箱箱现金从四面八方驱车来这里豪赌,对于他们来说,赢了输了都可以,当一个人享受便了世界上所有的荣华富贵,此时能够让他们满意的只有‘刺激’。

        挑战人类,挑战伦理,甚至挑战生理本能。

        所以路明非那个时代的富豪很多都会有怪癖,喜欢小女孩算里面质朴的那种。

        赌博对于富豪们来说是一种【失去】的珍贵体验,能够将那些已经麻木的数字成吨抱起又狠狠砸下,随着钱财从口袋流出,就像是前列腺按摩连带着别的什么东西也一起离开了身体。

        所以无论输或者赢,他们都能够获得自己渴望的经历。他们想要的是连战连捷的快感,欲望随着赌注增加,高得就像《圣经》中那座通天的巴别塔,他们想要的是轰然倒塌的快乐,就像通天巨塔毁于一旦……最后心愿得到满足。

        那种跌宕起伏的快感,让赌客每个人都神色狰狞地把更多的筹码推出去,期待着破灭亦或者升天的瞬间。

        赌博的必胜法,就是两头下注——这句话在这群人的脸上完美体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