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两人穿过连廊,才进后院,便瞧见“懂事”的孩子们都围在左厢墙面前,鬼头鬼脑地细声细气叽叽咋咋。

        何五妹不让道士出声,悄悄上去,踮脚偷瞧。

        但见娃子们不知从哪里搞来些劣质颜料,拿花木汁液调匀在破瓦里,而他们面前的木板墙,才经过翻修,刷成一版面的油黑,成了上好的画板。

        “五娘可宝贵这漆面了,前些天,成天冲着傻乐,咱们在上头涂画,五娘不会生气吧?”

        “那……不画啦?”

        “画,画一点。”

        小鬼头们一番小声争论,公推了女孩儿中手最巧的春衣执笔。

        女孩儿拿过唯一一支毛笔——李长安看得眼熟,好像是自个儿画符那支——挑了门板最不起眼的角落,小心翼翼落下颜色。

        她的笔触稚嫩而生涩,却偏偏传神地勾画出一个个人物。

        怀抱着婴儿的女子是何五妹,她脚下长尾巴的墨团是“炭球儿”,旁边杵着手杖的老人是卢医官,短头发的高大男人是李长安,叉手叉脚的男孩儿是何泥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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