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牛石。”
“曲大在此。”
…………
嘎吱~
房门在身后匆匆紧闭。
被丢在地上的曲定春勉力撑起身子。
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被扔进了冰库,周遭温度低得古怪,仿佛一下从仲秋跨入严冬,可眼下一瞧,却只是间普通厢房。
唯独门窗阖锁格外严实,留一扇窗户微启,漏下一指天光。
凭着这点儿光亮,曲定春才瞧清那据坐堂上、房中唯二之人——上次见他还肥硕丰腴,眼下不过半月已脸颊凹陷,若非双方争斗多年,几能互相指认骨灰,哪里能认出——此人竟是牛石。
牛石身前置有矮桌,桌上有半扇羔羊,自顾自切脍生食津津有味,没理会堂下曲定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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