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大哥,杀了这厮,左近里坊剩咱们一家,保义团才能活。”
曲定春苦笑摇头。
他深知情势已变,这法子早成梦幻泡影。
“留着他,你我固然必死,但其余弟兄或许能活。可若杀了他,便是折了窟窿城脸面,怕是阖团弟兄连带大伙儿家小的血也消不了鬼王怨愤!”
龙涛没再反驳。
却突而扯住牛石发髻,杀鸡一般,割开了他的脖子。
血雾嘶嘶喷溅。
龙涛淡然回身,反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二十年前,大哥将年幼的我从阴沟里捡出来,幸苦抚养成人,就不曾好奇小弟是何来历么?”
曲定春直直看着那血雾良久,终究化作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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