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有个叫范梁的木商探听得鬼王想立庙,在寿宴上献上一根千年巨木作其大殿主梁。谁知那恶鬼贪得无厌,反令其献上更多巨木,逼得木商阖家悬梁。”
“鬼王对亲附之人面目且如此贪婪凶恶,对寻常百姓,对你我,又会如何?他凌迫钱唐,起他的高楼大殿,殊不知,他每做一件恶,坊间就多出一个‘解冤仇’。待他庙宇建成、金身塑起,钱唐将会有千千万万个名士、富商、豪杰、侠客共做‘解冤仇’。介时,涓流汇聚成洪,浩浩荡荡,便是十三家也不可轻视,何况区区一窝恶鬼?”
“和尚说得轻巧。”
“飞贼解冤仇”突然冷哼作声。
“鬼王肆虐经年,岂少能人异士为民除害?百年前,便有位虚元子真人,领着门人扫凶除恶,一时威风无两,可那鬼王狡诈往窟窿城里一缩,把虚元子一门引入了地下,结果呢?”
结果自是窟窿城里透出消息,那位真人的脑袋还在鬼王肠子里消化哩。
无尘并不恼,有反驳总好过全无回响。
“此一时彼一时。”
他耐心剖析。
“‘解冤仇’非是虚元子,虚元子势孤,而‘解冤仇’势众。”
“如今的窟窿城也不是百年前的窟窿城。鬼王敢触犯十三家的禁忌,在地上立庙,无非是吃惯了血食,受惯了香火,不堪下地阴冷,艳羡人间繁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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