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尾再屈身叉手:“风流也好,不肖也罢,都是做人的黄善均,跟做鬼的黄尾有什么干系呢?医官何必再提。”

        他不愿说,卢医官也不好再追问,只道“后来呢”。

        “后来么,我的妻子因故不得不离去,城中家宅也被债主收走。”

        说到这里,黄尾神色稍不自然。

        “我的躯壳也当做尸体扔到了城外飞来山旁的乱葬岗,被我拖了回来,藏在城内的沟渠中。我对这些沟渠熟悉得很,无人能发现,只有些老鼠与野狗过来啃食。老鼠来了,倒成我腹中餐;野狗来了,则与它撕咬。我也曾是一条好猎犬,岂能怕它?”

        他挑弄眉眼,好似在说一则笑话。

        “唉,可惜终究无济于事,我守在肉身旁,一日一日看着自个儿渐渐死去,终于生魂变作了死鬼。”

        “浑浑噩噩了好些时日,直到遇上了华翁,承蒙他老人家收留,我才找到了新的‘活’法。”

        他唏嘘几声,又连连摆手。

        “说多了,说岔了,这些话与今日之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难得正色,以自身为例,作出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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