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着灯,自个儿熟门熟路摸索向充作库房的后室,随手拨开挡路的纸人脑袋,打开后门。
晚间雾气浓重,被月亮染得发白,像是过于浑浊的水波。巷子是河,门槛便是岸。他岔腿站在岸上,没开始放水,先打了个抖擞。
湿冷的风自耳后吹来,滑过脖颈。
“河流”霎时变得湍急。
接着,有犬类的低吼在四周响起。
雾中浮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罪民曹利是,胆敢蔑视法旨,吾奉威德法王之令,来此拿你魂魄。”
“使你永坠窟窿城!永坠窟窿城!”
声音凄厉而含混,在雾中回荡。
伙计抖擞得越发厉害,却没辩解,突然大叫一声,猛地向屋内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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