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地下出现暗河倒也合理。只不过,暗渠变作水道,窟窿城岂不已是泽国?那么鬼王及使者们难道都作了水鬼么?

        复杂的心绪难免会引发胡思乱想。

        待范梁收拢了杂思,发现自个儿已坐上小船,向着“暗河”深处驶去。

        周遭一下就静了。

        这种安静不是之前行走于沟渠中的安静。

        那时仍有微小的杂音,风在耳边“嘶嘶”,蚊子扑面“嗡嗡”,老鼠在暗里“吱吱”。可现在,除却小船划过水面的微响,以及自己的心跳与呼吸,竟再无其他。

        引路鬼散发出的令人不适的浊光,只勉强照出小船边的黑漆漆的水面,头上挤压下来的隧道穹顶,前与后都是黑洞洞的什么也瞧不见。

        世界坍塌成船上的一小片。

        范梁不由绷住身体,不敢引发响动,以免成为这小小的幽寂世界中的异类。他甚至把呼吸压低再压低,以至于几欲缺氧而眩晕时。

        前方的黑暗里浮出一点微光,世界便豁然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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