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轻飘飘看了她一眼,“恭喜你考入联合军政,但很显然,你要错过开学典礼了。但这也许就是最适合你的第一堂课,那就是——学会服从,少诡辩,以及,记住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
十六区四届联考第一、孤儿、全校第一、犯罪者的前女友、联合军政未入学新生、黑吃黑翻车的十六区贱民、从大零开始的考公入编梦想者还是被三架飞机干碎天之骄子梦的做题家?
这审问室可装不下这么些人啊。
林之颜理应说些颇具文化的回应,一来彰显她不畏权贵且出淤泥而不染的风骨,二来显出她孤身一人来读书的凄清悲惨来。但很可惜,她一犟起来就绝不放下虚无的自尊,于是她又笑起来,“何必跟我多说这么一句,搞得像买东西,作势要走等我喊算了算了我认罪就当交朋友。”
她眼睛里闪烁着机敏的光,一张清冷的面容上有着讥诮的笑,不知为何并不显得尖酸刻薄,反而显得像木炭中将息未息的火焰,微弱脆薄却又一股劲儿地往外挣。
……刚刚放下姿态示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江弋的嘲讽差点吐出唇,但他又发觉他跟她的对话一句接一句没完了似的,不像审讯倒像小孩拌嘴。于是他移开视线,没有回话,转身离开。他一如昨日走过那座通道似的,身姿挺拔,闲庭信步。他身后,林之颜被带入警署的搜查室内,两名警员替她搜身。
林之颜怅惘地问道:“搜身前,能告诉我,之后会发生什么吗?”
一人道:“目前逻辑链非常完善了,只是缺少关键证物,拿到证物会检验。之后固定,上报,评估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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