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訚向裴元笑了笑,继续道,“也是这番成长的经历,让我与宫里依附陛下的那些人不同。我在西北学会了一件事,当道理说不通,就该亮刀子了。”

        “当今陛下,一开始也是想讲道理的,可是先被人亮了刀子。现在陛下……,也不想再做纸面文章了。”

        陆訚很从容的说道,“若是以往,司礼监掌印太监或许还有着内相的权势地位。但是在规矩面临破坏的情况下,我这个内相还能有多大用处呢?”

        “说一句大不敬的话,陛下赋予我的力量,不见得就比千户能赋予我的力量强大多少。”

        裴元听到陆訚这么吹自己,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陆訚看问题十分现实,丝毫没有常人那种面对皇权的滤镜。

        或许是因为这些太监离着皇权太近的缘故,比旁人更加习以为常,甚至更加了解那煌煌天威下的龌龊肮脏。

        裴元恶意的想着,或许陆訚还见过照子哥被干的情景。

        陆訚丝毫不掩饰对裴元的心服口服,“至少,我是亲眼见过那种力量的。”

        “当初的霸州军,何等的强盛,何等的不可一世?朝廷集结了数十万大军,又有无数猛将谋臣,却都对他们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他们在北方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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