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盏床头灯,暖融融地照着他们。
沈知意这才扒拉下被子,露出一点头。
她看到严寂礼并未躺下,仍然靠在床头,用幽深难辨的视线,自上而下地侧睨着她。
沈知意心里咯噔一声。
下意识瑟缩了下。
“怕什么?”他低眸看她,声音在黑暗中沙沙沉沉,醇厚如酒液,“刚才打我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吗?”
久居高位的上位者,微垂下视线时,身上就会天然带着一股审视的、不可侵犯的气场。
即使在暖色的灯光下,也显出几分冷冽的意味。
让人莫名胆寒。
沈知意却像初生的幼兽,对猛虎的威力一无所知。
她哼了声,梗着脖子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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