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洁莉卡听得特别认真。

        约翰能看出她的虚弱,也意识到再见可能是永别,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情绪,如何表露,要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每次情绪激动的时候。

        他总会在某个瞬间变得极端冷静,好像所有超出阈值的情感都被抹除了。

        就像现在这样。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平静得可怕。

        如同一台机器接收到了无法处理的指令,拼尽全力去运算也做不出“正常”的反馈。

        约翰突然感觉到手背一凉。

        安洁莉卡撑起身体握住了他,开胸手术服露出了骨瘦嶙峋的脊背,细长的缝合伤疤还在渗血。

        “你看起来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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