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皮夹克的阿明往地上啐了口带血的唾沫,他和王秀莲都是通过同一个人办出来的。
沪海人喜欢把胖子叫蹄膀,他口中张蹄膀就是张金龙。
而为了凑这笔出国费,阿明他把家里传了两代的老房子都抵押了,所以此刻声音里全是哭腔,急得都快上吊了。
“从机场到市区的班车票要两千七百日元,我兜里只剩两千日元了,今晚睡哪儿都不知道!难不成要睡这露天广场?这个王八蛋,害我白等这么长的时间,我要抓住他,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旁边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也是和他们一样的经办人,同样心里窝火,忍不住要发牢骚。
“我也一样,饶不了他。出来前,这个垃圾明明说的好好的,来接机,安排住宿。结果到这里人没见着,车也没见着。啊呜卵冒充金刚钻。既然没本事,当初就不要答应我们嘛,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他瞥了眼即将暗下来的天色,忍不住声音发颤,“这鬼天气,再待下去非冻出病不可。他倒真不怕我们出事情......”
让人瑟瑟发抖的风里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
就在这时,一串亮堂的车灯刺破昏暗,把众人的目光都吸了过去。
原来是机场的班车又开过来了几辆,停在这里等着接客。
毫无疑问,待不了多一会,这些车就会被从机场里走出来的人填满,然后开往东京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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