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兰自从看了儿子发来的证据后,便一个人坐在卧室里发呆。

        其实,她和裴志远的感情,早在这些年一次次激烈的争吵中消磨殆尽,只剩下两看生厌。

        豪门联姻,本来就是利益使然,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呢?

        只怪她当初太单纯,太好骗,一头撞进了那个情感经验丰富的男人精心编织的罗网里。

        他那些关心、体贴,让她彻底沦陷在虚构的温柔与绅士风度中。

        她那时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演给徐家长辈和他父亲看的一场戏。

        他需要徐家的支持,需要凭借“夫妻恩爱”的形象,取得父亲的信任,拿回集团总裁的权力。

        徐宗兰那张冷艳高贵的脸微微一动,轻笑了声,像是在自嘲,记忆却不受控制地飘远。

        产房里。

        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精疲力竭,汗水与泪水混杂,黏住了额发。

        她生延彻的时候格外艰难,顺转剖,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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