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圣旨基本上很少是皇帝的意思,不说具体执行的官员胥吏故意歪曲,就是在制旨阶段可能圣意都会发生变化。

        根本没有亲政的朱慈炅也不例外,天工院草拟给朱慈炅过目后的旨意在内阁都会变形,美名其曰要润色。

        大明历史上完全表达皇帝意思的圣旨,大约只有开国二祖的手写版,这两位大爷尤其是太祖才不管你什么骈四俪六,一大股老农民的味道扑面而来,就问你懂不懂。

        孙承宗没来南京之前,刘一燝一个人就可以将朱慈炅的旨意无限“美化”,或者干脆就是他的意思变成了朱慈炅的旨意,只有涉及到北京的圣旨,他才会发给黄立极。

        这也不是刘一燝多么一手遮天,罪大恶极,这个事吧,他属于内阁阁老的基操。这个都不会,也就别当阁老了。

        孙承宗来了之后,南京内阁才渐渐有些三个和尚没水吃的趋势了,更别说如今首辅黄立极又临时南下。

        朱徽娖将朱慈炅的旨意传达后就款款离开了文渊阁,但留在文渊阁的四个老头却面面相觑。刘一燝摊手蹙眉,额间皱纹如波。

        “那就请中五主持阁议吧。”

        黄立极随意找了椅子落座,似乎想表示他是客人,但又不能真谦虚过头,放弃首辅权力。

        “没那么正式,随意聊聊。我们陛下自定下平辽五总决议制度后,似乎在每个地方都要施行这个制度,这个制度是季晦建议的?”

        刘一燝摇头。

        “我也以为是首辅高见呢。不过,老夫稍作研究,似乎是唐时节度使五判的变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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