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奇怪,哪怕是夫人刚去世最艰难的那几年,自己也少有哭泣。
但今日心中明明没有悲伤,泪水却止都止不住。
桌对面,洪范则格外地细嚼慢咽,好似要将仅有食物中的营养全都压榨出来。
用完饭后,刘婶收拾碗筷。
洪范重伤未愈,又觉得乏力,便回床上休息。
就着远处传来的犬吠声与呵斥声,他很快落入梦乡。
刘婶收拾好碗筷,见少爷已睡去,便替他仔细掖了被角,关上门窗将餐具餐盒送回厨房。
回程路上,她脚步格外轻快。
说起来,今日并无什么变化——反而是难得用了几日的肉食又被裁撤。
但她只觉得心底突然有了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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