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孤单伫立在凌河的白莽北岸,以青黑色的城墙武装自己,像一道刻入苍茫的顽固裂痕。
时唯年末,经日大雪在巨石垒砌的墙体上撞成霜冻,在天光下泛着釉色般冷硬的灰白;一面褪色大旗在望楼顶上迎风翻卷,似曾有字,惜乎难以分辨。
······
烽燧城南,平日少有客人的客栈被镇守府征用,一早便聚着城内大半头面人物,兴旺得反常。
“养督尉遣人送回来的消息你们都看过了罢。”
索成周一身严整官袍,抬眼问道。
“九巨灵,三十七狼骑,结果一条命没咬下来就全被火器送去黄泉了!”
他努力掩去眼中凝重,但手里两枚铁丸不自觉转得更快。
“按信里的口气,某家看养浩穰是怕了。”
郭瀚抹了把黑髯,强嘲道。
“他或许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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