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洪范态度热情,贺奔一颗心收回肚里,待几杯热茶饮下更仿佛寻到靠山,大吐苦水。
“镇北卫独立已久不闻皇命,贺某区区浑然修为也不够看,是故这两年颇为艰难。院中掌司学察四路,前三路在这烽燧城内压根落不到实处。不怕校尉笑话,莫说武者司法之类的要害事,连您初六将至的消息我都是初五上午才知晓。”
洪范闻言并不意外。
三日前赤沙军入城时,贺奔本人虽在,列位却颇居后,甚至轮不到与洪范多说几句场面话。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武监受命远来从无到有,能站住尺寸之地已然不易。我初来乍到双目如盲,正需武监替我剖析……”
洪范今番请他过来所欲问者自是本地人文地理、武道高手、势力划分等等。
“烽燧全域共四位先天。城内二位分别是桓承基与雍玉,校尉都已见过。还有二位一人坐镇凌河上游的渔沥镇,名为万钊,另一人统领东面的永福寨,名为熊烈。”
贺奔仔细作答。
“不瞒校尉,我与这四人都花力气结交过,但哪怕万熊二人对我亦颇冷淡——仅凭掌武院的名头在北地着实不够。”
他想起曾经在山南无往不利的时光,嗟然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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