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皇帝的亲卫，自然知道卫通的身份。
“张哥，你说……卫先生他，真的放下了？”一个年轻的禁军低声问着身边的同伴。
被称作张哥的，正是之前负责押送戴宗的禁军副统领，张谦。
张谦看着远处那个孤寂的背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二十年的仇恨，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那天在乱葬岗，将军杀了戴宗之后，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要不是靖安伯扶着他，我估计他当场就得倒下。”
“那靖安伯为什么还要让他来领兵？”年轻禁军更不解了，“他现在这个状态，能行么？”
“你懂什么。”张谦瞪了他一眼，“这正是伯爷的高明之处。”
“卫先生心里那团火，需要一个宣泄口。仇恨的火灭了，那就得再给他点上一把新的火。”
“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用敌人的鲜血，来告诉他，他不是一个只为复仇而活的鬼魂，他还是那个，能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燕国将军！”
张谦的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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