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得快成‘捡牌队’了。”王二麻拿起个小汤碗,碗里是甜汤,漂着两颗莲子,“孟婆姐,你这汤碗当牌架真不行,昨儿老周把牌插碗里,出牌时带起半碗汤,洒了我一袖子。”

        孟婆蹲下来帮小李理牌,指尖沾的汤渍蹭在牌上,“红桃Q”上的小鬼脸被糊了道印子,倒像多了道眉毛。“那我给你们换个稳当的。”她从汤桶底下摸出四个粗瓷碗,碗底有圈棱,“这是我熬汤的‘稳当碗’,底沉,插牌不掉。”

        老周眼睛一亮,赶紧把自己的牌往粗瓷碗里插,插了五张就插不下了,他急得用手指往下按:“咋回事?这碗比昨天的还小。”

        “你别硬塞啊。”孟婆笑着把碗往旁边挪了挪,“四副牌得摆成扇形,碗里插不下几张,主要是怕你把牌捏出汗。”她指了指老周的手,老周的手心全是汗,把牌边都泡软了。

        小李突然“哎”了一声,举着黄纸凑过来:“孟婆姐,你帮我看看这诗:‘黑桃三张红桃五,连牌得从3走起,老周别把炸弹捂,麻爷喊炸就出五’——顺不顺?”

        孟婆念了两遍,刚要说话,就见城隍庙门口的石狮子动了动——其实是判官背着个布包往这边走,布包上绣着“规则”两个字,走一步晃一下,像里头装了块砖头。“你们在这儿呢。”判官把布包往香案上一放,“我来检查四冲准备情况。”

        “检查啥?检查我们捡了多少回牌?”王二麻往碗里又插了张牌,“刚摆好,你一来准得塌。”

        判官没理他,从布包里掏出个算盘——就是他那“数牌算盘”,算珠是木头做的,边缘磨得发亮。“先数牌。”他把算盘往案上一磕,“四副牌112张,少一张都不行。”

        老周赶紧把怀里的牌全掏出来,连带着蓝布兜里的瓜子壳都抖了出来:“我这儿28张,不多不少。”他数得格外仔细,数一张往碗里放一张,生怕数错。

        小李也跟着数,数到第25张时,突然发现自己的牌堆里多了张“小王”——四副牌该有四个小王,他这已经是第五张了。“坏了。”小李把小王往案上一放,“我这儿多了张小王,是不是老周少了?”

        老周赶紧数自己的牌,数了三遍都是28张:“没少啊,我这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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