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瑶很会看眼色,连忙从不远的茶台处搬来了一张木椅,贴心地抵到越颐宁的屁股跟前。
越颐宁这会儿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几分无奈地转身:“公子请起。我并不是因为需要奴仆才从那贩子手中买下你的,我是看公子似乎并非奴籍,却身陷囹圄,其中恐有冤误。若公子愿意告知我们家住何处,我们也愿送你一程。”
出乎意料的是,听完越颐宁这番话的男子并未露出意外或是欣喜的表情。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原来如此。”
“有一事小姐也许不知。前阵子我因逃跑被打晕过一次,醒来之后便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和我一道被关入奴棚的人也说我并非天生奴籍,但他们也不知我的姓名籍贯,至于贩子,就更不可能告与我了。”
越颐宁千算万算也没想过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她失声道:“失忆了?!”
不好。她还想靠这人给的信息算他的命数,早上得出的卦象绝非偶然,一定有特殊含义,若线索断在此处无法勘寻,那就麻烦了。
那人语气变得苦涩:“我才知小姐竟是怀抱着如此善心将我买下来的,是我辜负了小姐的善意.......若我没有失忆就好了。”
越颐宁忙道:“不不不!怎会是辜负?失忆之事又非你本意,我并无责怪公子的意思呀。”
“你不必挂怀,且先留宿几日,我去向官府问询一下临近几城有没有哪户人家在寻人的.....”
那人神色黯然:“是我内心自责难平。想来,小姐家中也并不缺奴仆吧?我留在此处也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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