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桦木和橡木苔的淡香,不像他周身的气质那样冷冽淡漠。祝静恩能想到的、更具体的形容,就只有“萧索感”这个词。
一种离群索居的孤独。
冷白的灯光,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她忽然看清了他眼底的颜色——雾灰色里有一抹不明显的绿。
她好像又多记住他一点。
祝静恩迷失在他眼底,就像是走不出那片雾色弥漫的桦木林。
懵懵地看着赵崇生,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神,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扣除了明天的奖励。
罕见的,赵崇生的眼底一闪而过无奈。
抬手朝她眼前伸过来,因为骨架大,手指似乎也比一般人长一些,骨节分明,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分外明显。
他的每个动作变成了电影里慢放的镜头,一帧帧推进,其余一切都变成虚焦。
赵崇生的食指侧着,在她的额头上敲了敲。不轻不重的力度,却像是点破了空中悬浮的泡泡,她忽然回过神来。
她的脸发烫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仓促地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颇有几分掩耳盗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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