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李遇语调切切,几乎烫人,“您就让奴婢跟着吧!”

        “奴婢初来旸谷居,您头次出府奴婢就玩忽职守,夜里合眼都难。况且此去不为向夫人交代,只是奴婢一点忠心。若少爷此行后实在觉得奴婢碍眼,此后您说什么,奴婢都从。”

        李遇心里门儿清,黎崇心性磊落,说去茶楼便定是去茶楼,从无藏着掖着的道理。他不喜下人跟着,不过嫌拘束,并非真有什么避讳。如今这话既表了忠心,又许了一劳永逸的退路,果然戳中了他的心思。

        黎崇眉梢微挑,盯着她泛红的眼尾看了片刻,终究摆了摆手:“罢了,跟上吧。”

        他平日出门多半骑马,这次因带了丫鬟,便吩咐车夫备车。

        待朱门洞开,车轮辚辚,这就是李遇来到此世后第二次出府。

        上一回只顾抢功,根本无暇细看这座秦国都城。

        然秦非彼秦,不过是书中的一个诨说王朝,也是个八方来朝的太平盛世。

        双脚刚踏上府前长街,一股沉厚古韵便劈头撞了过来。这街虽宽,却因王府威严太过,压得行人摊贩都敛声屏气,倒不算热闹。

        转出街口,气象陡然一变。

        人流如织,亭台楼阁错落绵延。街两侧扁担搭着摊子、挑子挤着笸箩,吆喝声此起彼伏、久闻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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