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流渊想到那日的谈话,白皙的手指习惯性的磨砂着扳指,功高盖主,身为帝王都不得不防。

        自古都无例外,身为朝臣训不服也无需留着。

        优柔寡断只会让江山不稳。

        皇权之中没有谁的手是干净的,想要登峰造极死人不可避免。

        心善只能是鱼肉。

        叶千宁不愿和西郾合作,不愿成为鱼肉被宰割,但身处之外真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她手中握着那么多举世无双的东西,西郾不可能任由那些东西流入其他国家。

        一个没有国籍的家族想要在四国之中过活,谈何容易,如果她能平稳在四国之中的立场能保得一时平安。

        但她有任何一点想要依附任何一个国家的心思,那么得不到国家不会手下留情。

        西郾也不例外。

        在四国之中,唯有西郾能挡住的那些人,可她却不愿。

        天下之间想要权衡利弊终不会长久。

        西流渊有时候觉得她聪明,又有时候觉得她的做法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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