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完成周夫人交代的任务,大夫必须下最猛最烈的药,才能让乔木这场风寒退散。那药味苦涩,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得人呕吐。连最能吃苦忍耐的少年将军闻到这味道,指尖都会不自觉蹭过高挺的鼻梁,屏息走远。
绿水黄汤,海碗的大小的苦药,一日五次,这么个瘦弱女子能受得了吗?孙策表示怀疑。
连着观望了两天“桥”女子,孙策真发现无论有多痛苦,她是连吭都不会吭一声。
每当喂药时,床上的人都会顺从张口,没有任何犹豫地囫囵咽下,大有杀身成仁取义的悲壮感。唯一看得出这药汤是真不好喝的迹象,还是女子拧紧的眉头。
不过那也是人都离开后,才慢慢显露出来的。
好几次,孙策因为闲着无事,在喂完药后多逗留了一会。就看到这女奴从一脸死气淡漠,到确定身边没了动静,小脸皱巴巴苦恼起来。
孙策摸清楚这女奴性子后,就忍不住发笑。她太能忍耐,那种生于微尘,却又心比天高的生命韧性,让孙策印象深刻。
“都不叫苦的吗?”孙策又坐在桌前看人喝药,顺嘴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那喂药的婆子本来想装作没听见,专心灌完就退下,不想扰了公子雅兴。但又可怜这看着长大的孩子得不到怜惜,继续受无人道的摧残,忍不住多了句嘴:“回公子,她是个哑巴。”
“啊。”孙策惊讶,坐得板正,这会儿算是知道这几天的安静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是个连苦都不会说的小哑巴。
孙策那黑石子似的眼珠,缀了浮光,带了晨霜的无暇,心中已有了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