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长子的死,把所有人都刺激疯了。虞家祖辈为科举费尽心思,也不过得了个童生。他们接受不了虞妙允半道折损,总想去做点什么弥补遗憾。
骡马车上的虞妙书望着黑漆漆的夜,道路颠簸,夜风吹乱了头发,心情一时有些茫然。
张兰比她年长四岁,生育过的妇人要懂得照料人一些,裹了裹她身上的衣裳,说道:“文君挨紧点,莫要受了凉。”
虞妙书对她的印象不错,脾性温和,说话从来都是轻言细语,“嫂嫂。”
“嗯?”
“你怕不怕?”
“怕什么?”
“咱们走那么远的路,离乡背井的,还不知道那边的日子好不好过,你害怕吗?”
张兰许久都没有答话,虞妙书也安静下来,只能听到车轮摩擦的声音。
“我不怕,因为那是大郎走过的路,只要是他走的路,我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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