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怨偶从曾经的默契配合到现今的憎恨,有太多情绪说不清。

        怕曲云河在衙门里乱说,吴安允沉着脸道:“明年珍儿及笄,及笄后便可嫁人,还请琴娘说话过过脑子,莫要给她拖了后腿。”

        曲云河无视他的威胁,淡淡道:“三娘有主母操心,我曲氏不过是姨娘,她嫁不嫁得好,全仰仗当家主母,我说不上话。”

        这话把吴安允气着了,懊恼道:“你!”

        曲云河冷幽幽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吴郎应该告诉你的正妻,娘家人要不要拖三娘的后腿,全凭她的意愿。”

        吴安允抿嘴不语,知道这时候不宜置气,放低身段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为了三娘将来有个好去处,琴娘若愿多多考虑吴家,一切都好商量。”

        曲云河倒也没继续跟他较劲,目前女儿握在他手里,她不能出任何差错,只道:“三娘跟张家的亲事,日后再议。”

        吴安允皱了皱眉,敷衍道:“待把衙门应付过去了,再谈也不迟。”

        外头忽然传来钟管事的声音,原来是裘老三在催促。

        曲云河走了出去,吴安允喊了她一声,她头也不回,就那么消失在光影里。

        这是赖二娘冒着被杖打发卖的风险替她挣来的翻身机会,她断然不会被他几句好话就哄回头。

        一个从小被变卖,死了丈夫靠自己一双手讨生活的女人,早已练就出坚韧不屈的钢铁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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