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是君子,至少表面上装得像君子,淡淡道:“夫人怜你被吃绝户,求了明府开恩,想法子救你一回。不过衙门办事要有依据,方才能以理服人。”

        曲云河卑微道:“民妇明白。”

        宋珩继续道:“你不走衙门,反而求到内衙来,想必也知道脱离吴家的不易。夫人心慈拉你一把,全凭良心,也绝非贪图你的那点嫁妆,你得明白这些道理。”

        曲云河点头道:“民妇明白。”

        宋珩缓缓起身,“我大周律令,良妾虽不可随意发卖,但妾告夫的情形少之又少。你若想告吴安允离开吴家,依据何在,你可想过?”

        曲云河答不出话来,因为她知道根本就没法告,要不然也不会走内衙钻空子了。

        这时候宋珩给她指路,说道:“常言道,民不举官不究,衙门不会主动来插手管吴家的家事,你想脱离吴家,需得主动上告。”

        曲云河心中焦灼,忧心忡忡道:“可是民妇的女儿还握在吴家手里,他们以此为要挟,民妇……”

        宋珩无情打断,“让你告就告。”

        曲云河闭嘴。

        宋珩居高临下审视她,刻薄道:“当初既然选择进吴家避难,早就该料到日后的情形。没有你的诉状,衙门不可能去查吴安允,所以你必须告,若是没有这份胆量,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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