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这场变故,宋羡好一直都比宋福泉更紧张。

        反观宋福泉,也就一开始食不下咽,焦虑了小半年。

        这半年,好似接受了事实,越来越安于现状,松弛起来。

        宋羡好这边还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对高奉钧霸王硬上弓,宋福泉已然做好最后打算——

        “老魏,过段时间我准备把旗下几家商铺都盘出去,给工人开完工资,还一部分欠款,最后一笔钱,留给好好,到时候你就带她离开宁北,回老家……老家那边还有三套房,两家店,好好经营一番,也够好好衣食无忧……”

        魏叔听罢哭笑不得,“这才哪到哪,你就准备散伙了?实在不像您的风格。”

        宋福泉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这人吧,一旦到了岁数,就如同开了天眼,世间之事,多少能猜个七七八八。

        走到落地窗前,回首往事,不禁感慨:“想当年,家徒四壁,也曾迷茫,看不清前路和方向,不过年轻啊,三十多岁,正是血气方刚不服输的年纪……只觉得天道酬勤,要坚持别放弃,如今才明白,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魏叔笑着摇摇头,“低谷真是一件可怕的事儿,就连您这么乐观的人,都开始惆怅了。”

        宋福泉听罢一怔,如梦初醒,噗嗤一声笑了。

        “能不惆怅?就今年,这每日每夜的电话,导致我听见铃声就焦虑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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