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他们身边跟着的那群插着树叶的小孩,他面色一变,忍不住压低了头上遮阳帽,身形也悄悄藏入谢颂的队伍里。

        “为什么要给新入乡的北鬼推荐!”乡人暴躁地疾呼,“徐州是我们本地人的徐州!”

        被围在中间的年轻人怡然不惧:“要拿户籍来查么,看看你们是不是南下的北人?”

        “那也不行,我儿子考了五年!人有几个五年啊!入学的名额本来就少,怎么还能让外人来考?”有妇人抱着身边的小孩子,大声咆哮。

        “他们是另外加入名额,”中间的年轻人冷漠道,“你儿子五年还考不入一级,就不要为难他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信不信我揍你!”有人提起锄头。

        “你可以揍我,追查下来,上峰也可以在你们的考评里打‘叉’,”年轻人还是那死样子,“到时扣除所有推荐名额,就不能怪我。”

        随后有人哭天抢地,有人道德绑架,有人卖惨,但都被那年轻人淡定地消除。

        郭皎一时惊了:“这样也行?就让他们这样闹?”

        按她朴素世界观,庶民在不听话,准备闹事时,就要开始大杀特杀才行!不然,很容易成为民变,要多耗费成百上千的性命才能解决。

        钱弥小声道:“习惯就好,每年都这样,处理民政本就是毕业生上班的第一课。处理不了,那就要转到基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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