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颂不知道为何就那样一口应下。

        答应之后,又感觉到为难,对一个自懂事起,只知道为生存挣扎的少年来说,收服人心这事,着实有些超纲了。

        阿若似乎也看出来他的生疏,但却只是在旁边加以鼓励:“二郎,你可以的,相信我,你有这样的资质!”

        被喜欢的人用那样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心中的自卑与怀疑渐渐消失,随后便发现,这真不难。

        驯人与驯兽一般,无非是恩威并施。

        尤其是在这年轻少年中,只要拉得开三石弓,能以一人对群殴,打服了,就是服了!

        不需要什么气质,也不需要恩威。

        “慕强是人的本性,这个小坞堡才多少点人,到不了用宫心计的程度,”林若在幽暗的烛火下,教育他和侄儿,“不过,威到了,只能算谁强他们帮谁,真想他们舍去性命和咱们大干一场,还得靠恩。”

        一大一小两个少年目光清澈,崇拜地看着那少女,觉得她每一句话都好有道理,就算听不懂也觉得好厉害。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日里,谢家男丁都要种地打猎,修缮坞堡,还要给附近的流民帅服劳役,只能在晚上,坐在小院中,繁星之下,学习那论语十则,论语好学,字也不难,难的是让这疲惫的身体不走神不困倦。

        阿若果断转变了办法,讲起了其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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