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服自己,他的心跳总算渐渐缓和下来。

        这时,旁边睡着的郭皎也被惊醒,见他的模样,不由苦涩:“夫君是又梦到姐姐了?”

        “不,不是。”谢颂掩饰道,“我是想,咱们这个悦来驿,今天看它如此繁华,想着可以在青州多开两户……”

        “悦来驿啊,谁不想呢。”郭皎已经道出这驿站的名字,一时神情复杂,“千奇楼与徐州刺史一起经营的驿站,可住宿、传邮、驻军,买卖典当,每到一处,便和当地主事共同经营,遍布南国不说,听说已经快开到草原去了。”

        甚至连他们青州也有两处悦来驿,一间在济阴,一个在彭城,当时为了争这个名头,阿父甚至亲自出面,这两处悦来驿甚至是一州主政亲自监管,不允许治下其功臣插手。

        没办法,千奇楼的东西只通过这些悦来驿经营出售,货品送往各地时,会有一个双方商量好的底价,至于这州里的定价,是由主政来定,无论卖价多少,千奇楼也从不过问。

        这些年来,借着千奇楼在各州的经营,连多年战乱北方商道,也重新打通,草原上的羊毛、奶酪、牛马,也开始往各地商行,虽然这些经营非顶尖的势力不能染指,但却实在地让不少军头们有了新的渠道,甚至在战乱的北方,千奇楼也不会被怎么屠杀抢掠,哪怕少有几次攻伐,也会放走其中的主事伙计们,免得被千奇楼拒绝再来此经营。

        “真是财能通神。”郭皎叹息道,“郎君,你既是姐姐的夫君,也算千奇楼半个主人,不若让北方的所有悦来驿,全给父亲经营,如此,你在军中的位置,必能更进一步。”

        “到时再说吧,再睡一会,今天也累了一天。”谢颂对妻子温柔道。

        怎么可能。

        有了悦来驿,东海牧场,千奇楼,青州军真正的主人,自应换我来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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