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这人要装病,便是华佗来了,也治不好,您知道的,陛下一日不低头,陆相自也不会妥协。”那老人微笑道,“江南王、温、陆、吴四家损失最重,你也称病推脱了他们的书信,如今他们最近已经派了家中主事亲自前来淮阴,想请您前去京中说和。”

        “说和?这是能说么?”林若轻嗤道,“陆韫这丞相不放权,陛下要收权,他们中间还隔着杀父之仇,这要怎么说。”

        谢棠心说何止杀父之仇,还隔着你这个情敌之恨,但面上的微笑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固:“旁人不行,主公却是有这面子,只要您开口,陆相和陛下,都会再三斟酌。毕竟这些年来,若非您的坚持,陛下早就被陆相另行废立;若非你在淮南经营有方,朝廷也不能有钱经营新军,抵抗北胡,这可都是有救命之恩。”

        “呵,这些就别再提了,他们两个,皆是刻薄寡恩之辈,再说,这不过是投资王侯,事后,我们也得到了收获,否则,以咱们的这身份,又怎么会进入朝廷当上封疆大吏,”林若浅笑一声,“罢了,想要粮食,让他们用巨木、铁石置换,还有……放出消息,就说我最近旧情人回来了,没时间应付他们。”

        什么?

        老者顿时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糟糕,难道主公真的旧情难忘?

        不至于啊,大谢虽有几分姿色,但都十年没见了,再说,小谢姿容远在其叔之上,系个蓝发带便全城模仿,南去建康城时,城中贵女们生生砸碎了满车玉搔头,回城遇雨,找农人换了件打补丁的麻衣进城门,第二天城中到处都是穿麻衣打补丁的年青人,那大谢,拿什么和小谢相比啊。

        “二郎……”她翻看着卷宗,呢喃之中带着一点怀念,“真是好久远的事情了,你下去吧。”

        谢棠虽一肚子疑惑,也只能放在心里,满腹惆怅地告辞离去。

        见自家总管离开,林若微微一笑,又拿了一块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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