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耳濡目染多年,哪怕不想承认,阿杼也很清楚,她们这些宫人都是命如草芥般轻贱。
迟钝的理智裹着渗人的寒气一寸寸的侵吞着阿杼全身。
她不想死,她好不容易活到现在,她还要去选宫,她要好好侍奉主子,她最是忠心耿耿......前途一片光明,她不想被拖出去关在诏狱内屈打成招,打烂身子。
阿杼咬紧了牙,任由血腥气在口中弥漫。
她什么也没看见,她只是去打水,对,她只是去打水。
她要沐浴,她要擦药甩掉黑炭球这个称呼,对,就是这样。
阿杼猛然翻身坐起,匆促在柜子里翻找,摸到了纸包后匆忙拿了出来。
借着临窗的月色,阿杼费力解着纸包上扎着的短绳,但发颤的手抖的厉害,根本就解不开,油纸也撕不开。
情绪濒临失控的阿杼一把将纸包塞进了嘴里,用牙齿狠狠撕咬着。
‘哗啦——’
纸包被扯开,里面的粉末撒了阿杼一手,还有一大半落在被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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