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微白的天光落下,空气中流转着草木清香味。出了林子的追兵们探查前方路,张文澜在马背上坐得笔直,簌簌然,青黄叶飞。
身后跟随的侍卫们这才从侧后方看到,骑在马上的青年圆领脖颈处,是一片湿漉漉的猩红血迹。侍卫吓到,纷纷劝道:“二郎不若先留在此处,处理伤势。我等去追刺客,务必缉拿归案。”
张文澜:“不,我亲自捉她。”
侍卫们面面相觑:他?还是她?刺客明明是两位,二郎怎么只提了一位?
探查路径回来的长青脚步一顿,仰头看马背上的青年:“敢问二郎,那刺客是否与郎君是旧相识?”
张文澜垂目,晨曦金光歇在他低垂的微翘的长睫上,为他的黑眸点上一抹魅惑之色。他手指抚摸着自己绷得抽痛的大腿。旧日伤疾一遇剧烈动作便阵痛连连,正如旧日之情已成跗骨之蛆,日夜折磨。
反复碾磨间,他露出一丝既恨又怜的淡笑:“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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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追的这一边,姚宝樱:“你小点声,是‘旧’情郎!我们早就不在一起了,昨日刺杀那杜员外,我也没料到会遇到他嘛。他那人,估计认出我了,才对我们紧追不放。”
赵舜茫然追问:“多久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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