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澜想用这个熬她,太小看她。
姚宝樱听到脚步声,眼皮一抬。她只能从屏风与屏风之间的罅隙看到外面人,心脏高跳,以为是某人终于来了,结果看到是长青去而复返。长青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
长青一本正经:“我受郎君嘱咐,来审问小娘子,劝小娘子识趣。”
姚宝樱痛心疾首:“我一直很识趣的好不好?藏头藏尾面都不露的,从来不是我啊。问吧问吧,赶紧问完,我要睡觉的。”
雨声、风声,以及侍卫们的说话声,让姚宝樱错过了别的细微声音。她并不知道,她的影子悬在屏风上,一举一动,都托着一层柔和烛火光辉。而屏风左后侧靠着门板的墙壁外,来了一位青年。
张文澜盯着屏风上仰脸的刺客。
侍卫们挡住他的身形,他贴着墙,迎着廊外风雨,余光可见屏风上手舞足蹈的刺客。
背对着众人,他别开目光,刻意不去看屏风上跳跃的发着光的影子。身体不适,沉重潮湿,他一手按住自己抽痛的腿侧,一手撑着青筋突突跳的额头,随意听着堂屋中的审讯——
长青:“名字。”
女孩:“姚宝樱。”
长青:“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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