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可要试着从旧案中找些思路?”阿莫小心翼翼问。

        崔隐闻言骤然想起昨日临行时与那泼皮的一番话。

        “你也知道少女失踪案?”昨日崔隐本已走出海棠石门,又好奇的折身问了句。

        “说来话长,京中报失踪者诸多。唯独这十一、二岁少女的失踪现场会留下玉蕊花荷包,也不知这些少女与其他失踪孩童妇孺可是同一伙歹人所为。”她说着蹙眉不解:“有阵子,我还专程打听了她们失踪的日子。去过京中玉蕊花最多的几处寺庙和园林附近,不过好似并无迹可寻。”

        “你个卖货郎研究这些作甚?”

        “沿街叫卖,无所事事时打发时间。”她讪讪一笑。

        “无迹可寻?”崔隐默念了一句,收回思绪心想:“这泼皮倒是提醒了我。从前各县衙独立查案,并不互通,自然会忽略这些案子的共性。若真的除了这玉蕊花荷包,还有其他线索,自然查新案的同时,更要分析比对旧案才是。”

        他想着拍了拍厚厚的文书唤道:“阿莫,整理一份所有失踪女子画像和失踪信息。晚些直接送到府上吧。”他说着又看向冬青:“随我再去趟西市。”

        西市永寿堂门前崔隐下车时,远远便见熙攘的人群中,一小娘子举着一把桐油绢帛伞,被那伙计笑盈盈正送出门。

        那女子着红缬绿袄花纹碧裙披绿帔。发髻间一只长尾展翅嵌宝金凤钗配一对梦蝶花藏金钿;脖颈上是绿松石珐琅金项链;腕间则是嵌珍珠宝石累丝镂空雕花纹金镯,装扮的十分雍容华贵。

        只是,帷帽的半截纱恰挡住她一张脸,看不清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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