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淮叶和冬青对视一眼,忍着不敢笑出声。

        回到竹里馆时崔隐见王妃又昏睡过去便先行离开。钱七七一旁守着,中途王妃醒来她便上前伺候着喝水吃药,王妃又拉着她问了些这些年如何过。她见她如此虚弱,便专挑了些好日子说来。

        不想那所谓的好日子,又催的王妃泪流满面。李妈妈进来劝慰一番,又问钱七七:“为二娘子备的那间厢房不知娘子可满意?”

        “满意,满意。”钱七七笑道:“方才已去看过了。我从未住过这般好看的厢房,还有那象牙席好生凉爽,还有那……”话未说完她见王之韵满眼疼惜,忙改口道:“倒也不是未见过,只是京中与幽州气候不同,吃穿用度自然皆不同。”

        李妈妈应声:“那便好,缺什么您同老奴说便是。”她说着又看向王之韵:“为二娘子量身的裁缝来了,请到王妃这厢还是?”

        “便在此量衣吧,我也凑个热闹。”王之韵支起身子,身侧的雯荷和谷雨上前搀扶着她依在床榻边。

        裁缝娘子进来行了礼,量衣时钱七七刻意将肩头一处伤疤对着床榻。那是崔隐提及胞妹胎记之处。那日她同闻溪上岸烤火时,亦有看到。她担心今日有人验身,遂前几日将此处刻意烫伤。

        “孩子,这肩头何故?”李妈妈意味深长看了眼王妃上前问道。

        “肩头?”钱七七轻松一笑:“前些日子沐浴时被烧水的铜壶烫到,无妨的,你看这里还有一处。”她又指了指手臂另一处伤口。

        “过来,阿娘看看。”王之韵满眼心疼,又一行泪落下。

        “阿娘不哭,你看都快好了。”她说着帮她试了试泪:“这里原有个不好看的烙印,如今烫伤反倒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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