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陆书瑾没去,刘全没等到他,中午肯定会去甲字堂找她,所以陆书瑾跑得飞快,刚一下学就溜了,刘全扑了个空,肯定也会再来一趟百里池。
她就躲在百里池旁边的反斜坡上,静静等着。
其它的都与陆书瑾推测的差不离,只有一个是意外。
刘全并没有亲自去甲字堂找她,而是随便派了个人去,他自己则与几个公子哥拉了个少年来到百里池的假山石中。
那少年陆书瑾记得,名唤梁春堰,他就是那最后一个被招入学府的寒门学生,与陆书瑾同在甲字堂,但两人的座位相差甚远,她又是不喜欢与人交流的性子,所以从不曾跟梁春堰说过话。
梁春堰被带到假山石中后,被刘全以及其他几人围在中间,不由分说地揍了一顿。
陆书瑾站在反斜坡上头,以大树做掩,将那景象看得一清二楚,几个大小伙下手没轻重,一顿打之后,梁春堰倒地上,几次动身想爬起来,都被刘全一脚踹在腿窝处,又跪趴在地。
她看了之后只觉得极为不适,心里涌起强烈的恶心和怒意,气得指尖都在颤抖。
刘全是欺软怕硬的惯犯,这不是他头一回欺压旁人,因为家境富裕又沾了点官场关系,即便是真把人打出好歹,也能被家里摆平,任他逍遥。
陆书瑾冷眼看着,压着失律的呼吸,心知现在万万不可冲动,还要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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