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本宫当年那般处置徐家郎君,会否太薄情了些?”

        燕景璇偏头盯着元嘉的侧脸,忽而笑道。

        被问话的人陡然安静下来。

        元嘉垂着眼,指尖摩挲着腕间的玉镯——那是临出嫁前季母给的,似乎只要戴着这玉镯,她心底的茫然与不确定便能少些。

        元嘉脚步不停,只仗着前方无人,一点点藏去眼底的黯色,沉默又沉默,终是道:“既做了天家的人,便该牢记自己的身份。有过界的胆子,自然也当有承得住后果的硬骨才行……一切,俱是那徐家郎君自找的。”

        这话,也是说给元嘉自己听的。

        她没有这样的胆子,她跟身后的季家也没有承担这样的后果的硬骨。自然,会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

        “……是阿,”燕景璇眼锋狠厉,“旁的人家想娶几房妻室都可以,独他不行。因他是公主的夫婿,天家的驸马,他须先服命做臣,才能在外头充君。本宫纵是女子,是他的内妇,却更却是他一辈子的妻主,不得忤逆。”

        所以,她也该少言少问,服命于燕景祁这个贵居太子的夫主么?

        熙宁公主想说的,是这个意思么……

        元嘉突然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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