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幸存者手忙脚乱地接住,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实实在在的食物,又猛地抬头看向萧云离,眼神里的恐惧迅速被一种混杂着感激、敬畏和巨大困惑的情绪取代。

        他们捧着口粮,像是捧着什么烫手的山芋,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只会笨拙地连连鞠躬,语无伦次地念叨:“食物……不用血税吗……谢谢…谢谢祖师奶奶…谢谢…”

        程衍月从萧云离手中接过药膏,小心地揣进怀里,对着萧云离重重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做完这一切,萧云离不再看任何人。

        她弯腰,捡起地上那根沾着暗红血迹和灰白色污渍的弯曲钢筋,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沉甸甸的,带着死亡的重量。

        她将钢筋紧紧握在手中,粗糙的锈迹硌着掌心,带来一种令人清醒的实感。

        然后,她看向江雁绝,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刚才分发口粮和此刻握紧武器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带路。”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避难所内压抑的空气,“去你家……救鹦鹉……搬物资……”

        酸雨暂时停歇,天空阴沉得如同倒扣的铅锅。

        萧云离裹紧迷彩兜帽,冰冷的钢筋硌着掌心,跟随江雁绝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行在城市的废墟坟场里。

        昔日繁华的黄浦江畔,如今是钢铁与混凝土的扭曲尸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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