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大楼只剩下焦黑的骨架,碎裂的玻璃幕墙如同巨兽脱落的鳞片,散落在坑洼不平的街道上。
一辆辆豪车残骸锈迹斑斑,被巨大的藤蔓或不知名的黏滑菌类吞噬,像被遗忘在史前沼泽的恐龙遗骸。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混合气味,铁锈、腐败有机物、若有若无的腥甜,还有一种…令人心神不宁的风啸,仿佛城市在痛苦呻吟。
“祖师奶奶,白天怪物一般都在巢穴里,这边走……”江雁绝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们身上的迷彩工装在灰败的环境中提供了极佳的伪装。
江雁绝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阴暗的角落,提醒萧云离避开菌群:“前面那个小区就是‘汤臣一品’,我家在后面那个别墅区。”
萧云离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那几栋曾经象征财富顶峰的大厦,如今像几颗被啃噬过的巨大獠牙矗立在江边。
其中一栋的外立面爬满了暗红色的藤蔓,像凝固的血瀑,最高处几个破碎的窗户黑洞洞的,如同巨兽空洞的眼窝。
“我的鹦鹉…浪浪,它很聪明,出事时应该躲进了我爸古董钟的夹层里。”江雁绝喉结滚动了一下,“但那几个‘微笑稻草人’…它们攻破了我们小区,不知道我们这次回去,还能活下来几个人…”
“微笑稻草人?”萧云离低声问,钢筋在手中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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