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指了指那些采摘的人,好奇问道:“他们都是附近村民吗?”
“有些是,有些不是。”贺兰念道,“每年这个时候,会有很多外地人过来摘葡萄。”
周砚又指着不远处一大片空地问道:“那些地呢?怎么没人种?”在周砚的认知里,土地应该是寸土寸金的。
贺兰念停下脚步,看了眼那些空地,说:“本来有人种的。”
周砚疑道:“那怎么又空了?多种地不就收入更多吗?”
贺兰念嘴角划过一抹苦涩,“不,会赔钱。”
周砚不理解,“......为什么?”
贺兰念原本不想解释,见周砚想知道,便道:“普通葡萄一亩大约产五六百斤,如果能卖五块钱一公斤,能勉强维持生计,但这两年只能卖到两三块一公斤,赚不到钱,电费管理费肥料人工,很多成本都在增加。”
“之前葡萄酒厂多的时候还能卖给酒厂,但经济不好,酒厂要不压缩规模要不破产倒闭,都不再收农户的葡萄。”
她说得轻淡,却无端让人觉得沉重,“很多葡萄卖不出去只能扔掉,地渐渐没人种,就撂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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