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玌也沉默地站起,依旧落后皇帝半步,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太上皇没再看皇帝,也没再看贾玌。

        他那对浑浊的眼珠子,慢悠悠地扫过这片简陋的油布棚子,扫过棚子底下几张沾着血污和尘土的、临时充当桌凳的破木板,最后落在那张唯一还算齐整的破木凳上——皇帝刚才坐的位置旁边。

        一个护卫机灵,立刻从旁边又拖来一张同样破旧的矮凳,放在太上皇身后。

        太上皇没客气,撩起袍角,慢吞吞地坐了下去。

        那姿态,不像来视察刚结束的血战,倒像是坐在自家后花园里听曲儿。

        他微微合上眼,枯瘦的手指搭在膝盖上,一副闭目养神、万事不关心的模样。

        棚子底下,刚才被打断的商议气氛,变得极其诡异。

        史鼎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向庆帝,眼神请示!

        庆帝脸上那点因太上皇到来而强压的波澜早已消失,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流涌动,比刚才压抑的怒火更沉、更冷。

        我的他微微颔首,示意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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